【莫薩】作曲課（01-11，未完）
- 搖滾莫札特衍生 / 米莫flo薩
- 現代AU / 段子 / BUG多 / 全是胡謅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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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薩里耶利的學生第一堂課來遲了。
十分鐘的等待過後，他提起筆，在標示「莫札特」那一橫欄末端，批上缺席兩字。
名列於暑期課程的清單上，所謂年輕的天才，不過爾爾。
人沒來也不礙事，授課費照樣領，義務性地待滿時間。
他更喜歡一個人的琴房，遠離了午後豔陽，隔絕了塵世喧囂。
下課前幾分鐘，門開了，青年旋風般地衝進來，一頭亂糟糟的金髮，額上佈著汗滴。
謝謝你們帶路！謝謝！謝謝！洪亮的聲音，大動作揮舞的手勢，夾著蒸騰的熱氣。
別客氣⋯⋯啊！是薩里耶利。真的耶，是助教！攜著女孩們高亢的嬉鬧聲。
像是闖入了整個夏天。
02
「老師！老師！對不起，我忘記時間又找不到教室。」
「下課時間，你請回吧。」
「老師、等等！我們打個商量好嗎？拜託！」
薩里耶利挑眉，優雅地將雙手置於交疊的腿上，洗耳恭聽。
他不吝於給迷失的天才一個機會，這樣的人見得太多了，名氣過大的井底之蛙，遇見了海，寧可隨波溺斃，也不肯掙扎。奮不顧身逆流前行的姿態總是醜陋的。
「老師，這門課跟我個人的作曲時間重疊，如果這些您看了滿意，以後我可不可以不來？」
被一整疊樂譜塞了個滿懷，青年稚氣未脫的臉龐上，揚起驕縱的笑。
03
意外地乾淨整潔的譜面，圓潤的音符飛揚，輕快恣意的字跡，恰如其人。
薩里耶利屏住了氣，忘了眨眼，情不自禁直立起身。捧著紙張，幾乎把整張臉埋在裡頭。
這一站，就再也沒坐下。
年輕的天才順理成章佔了位，指腹觸上琴鍵，手腕輕抬。
下落。咚──
天籟流瀉。
04
最後一聲琴音消散，腦中的聲音仍在喧囂。
像是成群不受控的孩子們，頭一回踏入了遊樂園，橫衝直撞，以鈴鐺般的笑聲嘻鬧，無法無天。
偏偏每一個都生得天使般的臉孔。
薩里耶利癱坐在椅子上──學生坐的那張──手心的汗水浸濕了紙張邊緣，雙頰泛熱，胸口脹疼。
老師？天之驕子的雙手捧起他的臉，神情天真，一種純然的驚奇。
您哭了？
05
咚咚咚！咚咚咚！
前來應門的助理有一張紅潤的小嘴，氣血循環過於良好，略為凹陷的雙頰終年透著紅暈。
「薩里耶利？做什麼？急急忙忙的。」
「老師什麼時候回國？為什麼列莫札特在名單上？他有沒有看過他作的曲？」
「慢點、慢點。」
「我只是個學生，沒有辦法教他。」
「薩里耶利，恕我直言，你是老師收過最有才華的學生、學院最年輕的天才，當然有資格教他。」
很多問題註定沒有解答。
例如才能是不是與生俱來的，例如貨真價實的天才為什麼要翹掉整學期的課。
06
他踏上歸途，腳步虛浮，看慣的校園顯得不太真實。
一個背影阻在前方，亮晃晃的金髮，只消一眼就足以識清。
有那麼一種存在，耀眼得傷人，見過了便烙印在記憶裡，永生難忘。
一陣委屈湧上來，腦海中的旋律不肯停，頰上殘留的觸感還未退，太多了。
薩里耶利轉身，毅然決然地換了條路。噢！
霎時被西斜的落日刺疼了眼，連陽光都和他作對。
後來，每每看見夕陽，他就想起莫札特，想起那個夏天。
他踏上歸途，腳步虛浮，看慣的校園顯得不太真實。
一個背影阻在前方，亮晃晃的金髮，只消一眼就足以識清。
有那麼一種存在，耀眼得傷人，見過了便烙印在記憶裡，永生難忘。
一陣委屈湧上來，腦海中的旋律不肯停，頰上殘留的觸感還未退，太多了。
薩里耶利轉身，毅然決然地換了條路。噢！
霎時被西斜的落日刺疼了眼，連陽光都和他作對。
後來，每每看見夕陽，他就想起莫札特，想起那個夏天。
07
教室的前方有一道矮牆。
年輕的天才坐在上頭，口裡哼著未知的曲調，懸在空中的腿不安份地晃著。
嗒、嗒嗒、嗒……
鞋跟蹬著磚面，短促的鈍音，輕快的節奏。
「老師！」
一躍而下，青年一張臉全亮了。
薩里耶利始料未及的，第二堂課人不僅來了，還來早了。
「老師您為什麼不看我？您討厭我了嗎？」
「老師，上次是我失禮了，我跟您道歉，請別討厭我。」
「薩里耶利老師──」
嚷嚷的聲音太惱人，他垂著頭，手裡的鑰匙怎樣也打不開教室的門。
08
莫札特像隻雀躍的鳥兒，蹦蹦跳跳跟隨在後，背對著都能感受到歡快的氣息。
喀一聲，門闔上了。掌心出了些汗，他咬了咬下唇，又鬆開。
「為什麼來？」
「上次的曲子您滿意了？」生著金髮的腦袋探到面前。
「滿意了。」瞧也不瞧，薩里耶利轉頭，拉動窗簾。
萬里無雲，陽光灑落進來，他眨了眨酸澀的眼，想念起陰天。
老師，無論如何我都會來，因為我想見您呀。青年說。
09
水喝得頻繁，他的喉頭仍舊乾澀，課程還進行不到一半，胃沉。
衣領貼著喉結，他扯出了點縫隙，裡頭的熱氣溢出來。空調明明開了。
總歸來說，莫札特是位安靜、專注的好學生。
除去他說想看清楚一點，靠得太近。
除去他提出和課程無關的問題，問老師您最近是不是沒睡好？臉色有點差。
除去他的目光不總是在紙上。
老師，有沒有人說過您的手很好看？
手一抖，線撇歪了。薩里耶利闔起眼，揉揉眉心。
莫札特先生，餘下的是你的時間。
10
行雲流水一般，譜曲對天之驕子而言宛如兒戲。
毫無猶豫，不需琢磨，他筆下的音符，生來就是閃耀的。
那樣的光輝太刺眼，印入腦海裡，時時刻刻亮著，無處可藏。
失眠第三天，他把旋律分解成音符，把音符揉碎成點與線。
點僅僅是圓、是鈕扣、是早餐的瓷盤；線不過是琴鍵間的縫隙、是書頁的邊緣、是磚與磚的交界。
揉得足夠碎，也不存在尖角了，拿來鋪床也能安睡到天明。
「老師，您覺得如何？」
他的指腹滑過音符，半乾的墨跡糊開，沾染在肌膚上。
夢總是要醒的，觸手可及不過是場騙局，他明白，那其實是光年的距離。
11
薩里耶利想，月亮哪來的資格教人發光？
「老師？」
「……你到底為何而來？」
「老師，您再問一次答案也不會變，我來見您呀。」
一雙手觸上臉頰，迫使他從譜面上抬頭。天才沒學會禮數，而他對深具才華之人是縱容的。
老師，我想著您寫的，您喜歡嗎？
他拒絕回答，青年卻笑了。
您喜歡。
TBC
教室的前方有一道矮牆。
年輕的天才坐在上頭，口裡哼著未知的曲調，懸在空中的腿不安份地晃著。
嗒、嗒嗒、嗒……
鞋跟蹬著磚面，短促的鈍音，輕快的節奏。
「老師！」
一躍而下，青年一張臉全亮了。
薩里耶利始料未及的，第二堂課人不僅來了，還來早了。
「老師您為什麼不看我？您討厭我了嗎？」
「老師，上次是我失禮了，我跟您道歉，請別討厭我。」
「薩里耶利老師──」
嚷嚷的聲音太惱人，他垂著頭，手裡的鑰匙怎樣也打不開教室的門。
08
莫札特像隻雀躍的鳥兒，蹦蹦跳跳跟隨在後，背對著都能感受到歡快的氣息。
喀一聲，門闔上了。掌心出了些汗，他咬了咬下唇，又鬆開。
「為什麼來？」
「上次的曲子您滿意了？」生著金髮的腦袋探到面前。
「滿意了。」瞧也不瞧，薩里耶利轉頭，拉動窗簾。
萬里無雲，陽光灑落進來，他眨了眨酸澀的眼，想念起陰天。
老師，無論如何我都會來，因為我想見您呀。青年說。
09
水喝得頻繁，他的喉頭仍舊乾澀，課程還進行不到一半，胃沉。
衣領貼著喉結，他扯出了點縫隙，裡頭的熱氣溢出來。空調明明開了。
總歸來說，莫札特是位安靜、專注的好學生。
除去他說想看清楚一點，靠得太近。
除去他提出和課程無關的問題，問老師您最近是不是沒睡好？臉色有點差。
除去他的目光不總是在紙上。
老師，有沒有人說過您的手很好看？
手一抖，線撇歪了。薩里耶利闔起眼，揉揉眉心。
莫札特先生，餘下的是你的時間。
10
行雲流水一般，譜曲對天之驕子而言宛如兒戲。
毫無猶豫，不需琢磨，他筆下的音符，生來就是閃耀的。
那樣的光輝太刺眼，印入腦海裡，時時刻刻亮著，無處可藏。
失眠第三天，他把旋律分解成音符，把音符揉碎成點與線。
點僅僅是圓、是鈕扣、是早餐的瓷盤；線不過是琴鍵間的縫隙、是書頁的邊緣、是磚與磚的交界。
揉得足夠碎，也不存在尖角了，拿來鋪床也能安睡到天明。
「老師，您覺得如何？」
他的指腹滑過音符，半乾的墨跡糊開，沾染在肌膚上。
夢總是要醒的，觸手可及不過是場騙局，他明白，那其實是光年的距離。
11
薩里耶利想，月亮哪來的資格教人發光？
「老師？」
「……你到底為何而來？」
「老師，您再問一次答案也不會變，我來見您呀。」
一雙手觸上臉頰，迫使他從譜面上抬頭。天才沒學會禮數，而他對深具才華之人是縱容的。
老師，我想著您寫的，您喜歡嗎？
他拒絕回答，青年卻笑了。
您喜歡。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