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3月18日 星期六

【藺靖】投懷送抱


  • 樓誠衍生 / 藺靖單篇
  • PWP / 處子藺晨x魅魔景琰

--

藺晨是在自家後院撿到昏迷的蕭景琰。

瑯琊閣守備雖不森嚴,地理位置四面環山,憑空闖入而無人知曉絕非易事,年輕的少閣主正納悶,這美人該不會是從天而降——還真是一語中的。

這人乍看一下與常人無異,背後竟長了副如蝙蝠般的翅膀,尾椎處還生了條長長的尾巴。

不速之客似是遭逢狂風惡浪,衣裳破得難以蔽體,襤褸布料底下是傷痕累累的身軀。

少閣主膽大心細,遭遇奇聞軼事毫不生畏,老閣主外出遊歷,遇事全權自個兒決定,本著醫者仁心,便毫不猶豫把人給收下來了。

不否認那人生得一副好皮囊也是原因之一。


床榻上的人在幾輪敷料和湯藥之後甦醒,緩緩睜開的眼簾之下,是一雙深邃晶亮的黑眸,望著彷彿跌進幽暗的潭底,讓人甘願溺斃其中。

當下藺晨便確信蕭景琰的確是不屬於凡世之人,如此美得令人屏息的事物,怎可能存於人世之間。

「喲,醒了。」

藺晨頂著一夜未眠熬出的眼下黑青,對著那雙迷茫的黑眸笑。

蕭景琰警戒地四處張望,欲張口詢問,聲音還未出,便引起一陣乾咳。

「美人,你是何方神聖啊?」

藺晨遞去一杯水,著魔般癡迷地望著他伸出舌尖,舔舐濕潤的下唇,心頭一陣莫名的悸動。

蕭景琰再度試著發聲,喉頭仍是出不了半點聲響,修長的指節覆上喉嚨,他若有所思,清澈的眸光黯淡下來。

藺晨拍拍他放在床上的手,安慰道:「嗓子的事不急,先把身體給養好。」

不過就去廚房端了些食物的功夫,藺晨遠遠地便見本該躺在床上的人,踏著踉蹌不穩的腳步正要跨出門檻,蕭景琰見著他,掩不住尷尬神色,伸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。

藺晨逕自從旁走過,大步跨進屋內,放下托盤後倚在桌沿,向著僵直住的背影徐徐開口:「說實話,你要走我不攔你,只是你這身傷,天上下來天上走想必是有難度,若是正大光明從大門出去,給人瞧見了,你說算不算砸了瑯琊閣的招牌?」

蕭景琰緊握門框的手鬆了鬆,費勁地回頭欠了欠身,眉眼低垂,滿臉歉意。

藺晨從懷中掏出摺扇,刷一聲開扇,瀟灑地搧了搧,道:「我說咱瑯琊閣山明水秀,留在這兒養傷不也挺好?」

蕭景琰清亮的雙眸對上他的,緊抿的唇微啟,欲說什麼幾番猶豫後卻又作罷,輕輕頷首。

藺晨嘴角揚起笑,一個跨步上前扶住步伐不穩的人,輕佻歡快的語氣:「路都走不好還逞什麼強?怕我把你吃了不成?」

蕭景琰含蓄地投去一瞥,那一眼意味深長。


蕭景琰是極其配合的傷患,喝藥乾脆俐落,一口氣飲盡不嫌苦,換藥傷口疼只是擰起好看的眉,咬腫了下唇不吭一聲。

悉心照料之下,人身的部分傷勢癒合良好,翅膀及尾巴傷痕卻遲遲未見好轉,嗓子也依舊無法出聲。

藺晨隨意出了個主意,說翅膀曬曬太陽,好得才會快,蕭景琰眨了眨透亮的黑眸,偏了偏腦袋不置可否。

隔日,便見長廊上蕭景琰昂首正坐,漆黑薄翼內斂地收合身側。

除了換藥,那對翅膀是不給碰的,越是阻饒藺晨越發好奇,他就管不住自己那雙不安分守己的手,抓準機會便摸上一把。

其手感不如鳥類的羽翼覆滿輕飄的羽毛,而是薄透且極富彈性,表面溫潤滑順如皮革,開合間併發一股勃發的張力。

蕭景琰的怒視實在是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,藺晨笑得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無賴之徒。

藺晨三不五時會提筆在紙上細細描繪那對翅膀,蕭景琰察覺後,挺直的背脊微微一僵,別過臉悄悄紅透耳根。

儘管兩人之間言語相通,文字卻是不通的,起先藺晨輕佻地喊他美人,後者的冷眼相待完全不見效果,直到蕭景琰開始學識字,費了一番勁才使人改口。

此後藺晨就喚他景琰,少了幾分喊美人時的高亢戲謔,多了點悅耳的豐厚低沉。


旭日東昇,藺晨在後院舞劍,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。

跨步出劍,餘光瞥向長廊,蕭景琰沐浴在明媚的晨光下,捧著書聚精會神,那書是昨夜藺晨為他誦讀的。

憶起當時的情景,呼吸步伐頓時全亂了套。

夜幕低垂,那人輕淺平穩的呼吸和著窗外蟲鳴唧唧,和著自身嗓音,纖長指節微彎,指腹如行舟般划過紙墨闢成的河,肌膚被輕觸般起了顫慄。

黑瞳裡映著油燈火光,視線如飛蛾,直直往裡頭去,瞬間被燒得屍骨無存,燃燒殆盡。

藺晨夜裡睡得不安穩,今晨起得特別早,夢寐間難以啟齒的隱晦想望,全隨著混濁的水流而去。

他猛吸一口氣收劍回身,補救瞬間的閃神,不著痕跡地接續下一個動作,未料端坐的人敏銳地抬起頭,清澈的明眸注視著他。

藺晨心頭一陣慌亂,面上不表露半分,故作鎮定揚起嘴角,回以理直氣壯的直視,蕭景琰一愣,忽然輕笑出聲,眉梢眼角盡是醉人的暖意。

那笑來得毫無預警,如三月的春風,拂過他心頭赤裸的地,蟄伏其之下萬物蠢動,滋生折磨人的麻癢。

年輕氣盛的少閣主臊紅了臉,長劍一扔洩勁地走進屋裡,蕭景琰視線追著他的背影,不明所以搧搧翅膀,清風拂過,陽光正好。


那日清晨,陰雲蔽日,天光蒼茫,蕭景琰服藥後一炷香不到的時間,狀況突然急轉而下,冷汗涔涔,顏面發白,脈象紊亂不已。

藺晨慌了手腳,他救過病入膏肓瀕死之人,醫過危在旦夕重傷傷患,總是游刃有餘,波瀾不驚,從沒哪次倉皇如此,連扎針的手都顫抖得不像樣。

事端的緣由是新配的藥方。

蕭景琰脈沉遲弱,陰盛陽虛,藥方一概是補陽以制陰,即便身上的傷痕皆已痊癒,連點細微的疤都未留下,薄翼上的傷口依然皮開肉破。

藺晨為此費盡心思,卻成效甚微,他不過是想著物極必反,新藥方裡加了點陰性藥材調和,豈料到成效完全背道而馳。

他寸步不離守在床邊,依脈象變化調整療法,直到日落西山,見人蒼白的臉上漸漸透出血色,懸在半空的一顆心終於落下。

費力勞心了大半日,滴水未進,粒米未食,對比床上睡了一覺的人,臉色倒是差得多了,蕭景琰坐起身端視著他,溫潤目光飽含歉疚。

藺晨猛地回想起今晨,他端著湯藥細細審視的模樣。

一反常態,先是湊上鼻前嗅了嗅,而後垂眼愣愣地望向深褐色湯藥裡的倒影,雙眸埋藏水霧熱氣之後,朦朧又難以捉摸。

半晌過後,一飲而盡,動作裡帶了點不顧一切的果斷。

憶起那人當下的猶豫,藺晨忽然覺得精疲力竭,目光一抬,攫住他的眼。

「蕭景琰,你是不是本知傷口如何醫治?」

蕭景琰正欲拂去藺晨額上汗濕的髮絲,探出的手頓時停在半空中,動搖的神情盡被收進眼底,答案不言而喻。

「你確實知道。」藺晨心底湧上一股怒意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力道之大,指尖泛白。

蕭景琰被握得腕部生疼,手指發麻,垂眼避開藺晨烈焰般的視線,良久,那人輕柔又疲憊的聲音傳來:「景琰……你只是不願意,是不是?」


醫不好的傷著實讓藺晨煞費苦心,夜夜挑燈翻閱古籍,信鴿頻繁地飛往各地廣求意見,眾多回信皆只瞧過一眼,隨即扔進火裡付之一炬。

他們盡說那是不祥之物,惡如猛獸,毒如蛇蠍,邪如鬼魅,留之必有後患——藺晨不願信。

那人眼眸清澈如秋水,藏不住心緒,同他聊起瑯琊閣過往之事,說到歡喜之處便透出暖意,講到憂傷之處便泛起惋惜。

喜人之所喜,悲人之所悲,如此之人,怎可能行傷天害理之事。

那人憑藉一顰一笑,就足以令人胸口生疼。

鬆開緊握的手腕,藺晨寬大的手覆上蕭景琰微涼的手背,壓著他的掌心貼上自己胸前。

「蕭景琰,我的心已是你的。」

手掌之下的胸膛堅實而溫暖,心跳脈動強而有力,蕭景琰睫毛輕顫。

喉嚨痛啞吞嚥不易,薄翼傷疼不得安睡,即便他不輕易表露, 因傷勢受苦,寢食難安,是瞞不過大夫的。

他不願跨界,藺晨又何嘗願意見他難受至此。

「你要什麼全拿去,要殺要剁隨便你。」

蕭景琰猛地抬眸,雙眼圓睜,唇緊抿成銳利的線,怒不可遏瞪視著他。

若非他的眼角一片殷紅,眸底隱隱泛起盈盈水光,興許神色能有幾分懾人的魄力。

然而那抹扎眼的紅焚心似火,仍是教人受不住而為之屈服。

張開雙臂,藺晨緊擁他入懷,改口道:「行,我認錯。俗話說細水長流,程度你斟酌斟酌,好歹我是個大夫,醫治自己亦非難事。」

低緩的嗓音落在耳畔,如同被灌了燒燙的茶,蕭景琰心頭燒得疼 ,眼眶一酸,視線一片模糊。

「景琰,你說這樣如何?」

藺晨欲窺探他的神情,偏偏懷中的人不樂意,直把臉往肩窩裡埋,頸側隱約感到一陣濕意,他心下了然,一手把人摟得更緊,一手撫向微顫的背脊。

蕭景琰體溫略低,擁在懷裡微涼,藺晨下巴擱上他的肩頭,手掌謹慎避開翅翼,順著後背隆起的弧度,反覆輕撫。

未料掌心之下的顫巍未歇,反倒越發急遽,懷中的身軀溫度漸升,躁動不安,耳邊隱約傳來加重的鼻息。

「……景琰?」

藺晨身上有股好聞的氣味,淡雅純和,帶著處子獨有的馥郁清新,摻雜些許藥香,清晰地縈繞鼻尖。

頸側之處一塊肌膚,香味更為濃郁,如盛開之花,招蜂引蝶,潛藏深處的本能為之騷動,渾身血液為之翻湧。

被人深按進懷裡,他難敵渴望的躁動,湊近那塊誘人之處,伴隨每一次深深吐息,迷魂奪魄的香氣充斥鼻腔。

他氣惱自己軟弱的定性,那人卻渾然不覺他的掙扎,輕觸背脊的手如撥弦,撩撥緊繃動搖的意志。

溫熱的掌撫過肌膚,泛起細細顫慄,掀起陣陣波瀾,熱流如波似濤,奔騰湧向下身,沉眠之物逐漸甦醒。

「景琰——」

那人輕喚他的名,語調柔軟如絲綢,傳進腦海裡,如細緻絲滑的觸感拂過赤裸的神經,呼出的溫熱氣息打在耳畔,再掀起一波熱潮,充血的下身更加堅挺幾分。

鼓脹之物抵在腰側,藺晨怎可能無知無覺,他嘆息般的輕笑,大手覆上挺立,見人沒有拒絕的意思,便隔著衣物環握,順著形狀輕柔慢捻起來。

「景琰,看我。」

懷中人很是羞赧,低埋腦袋不肯抬首,抵在頰側的肌膚已是一片熾熱。

按壓的力道不重不輕,如隔靴搔癢,被揉硬的下身越發難受,那手卻像是刻意為之,欲求如火苗,焚燒意志,他終是難耐的蹭動身體,將勃發之處貼近那人掌心。

藺晨輕啄他發紅的耳骨,不再吊人胃口,大掌越過層層衣物,探入褻褲之內,燒燙的手環住熱硬的柱身,上下來回逗弄,掌中之物益發堅硬,灼熱得燙人。

蕭景琰鼻息短促,牙關緊繃,似是在隱忍即將洩漏的呻吟,這人素來慣於壓抑情緒,特別使人想見他忘乎所以的樣子。

藺晨突地收緊指節,加深捋動頻率,由根部到冠頂,無不遺漏任何一處,長年持劍而生得一層薄繭的指腹,特意反覆摩娑冠部敏感的嫩肉。

這下著實惹得懷中人呼吸紊亂,再受不住,張口喘息,他蜷曲起身子向後縮,狀似想閃躲,手作勢撤離時,卻又索求般地挺起腰肢。

藺晨順著他往床內側移動,貼合燥熱扭動的身軀,安撫似的將唇覆上耳側肌膚,沿著修長頸線來回輕吻,然而平息躁動不成,反是使人輕顫不已。

抵在胸前的手掌驟然收緊,喘氣的頻率急促而迫切,前端滲出的液體潤濕指節,藺晨配合那人按捺不住前挺的腰桿,加快捋動速度。

愉悅的浪潮鋪天蓋地,侵襲向蕭景琰,他渾身一緊,攀上顛峰,洩了藺晨滿手。


藺晨也不急於處理手中黏膩,攬人的手順著背脊輕撫,懷中人身子仍緊繃如弓弦,絲毫沒有宣洩後的怡然。

「景琰可是害臊了?」

知道這人臉皮薄,藺晨就想戲弄他幾句,卻突如其來一陣天旋地轉,回過神來人已是被一股蠻力放倒在床。

溫熱的軀體壓上腹部,蕭景琰居高臨下,跨坐腰際上俯視他,翅翼不知何時從衣衫中掙脫而出,高展於身後,漆黑翼面大張,氣勢懾人,藺晨尚未來得及看清他的神情,那人便傾身擒住他的唇,速度疾如狩獵的鷹。

蕭景琰俯身壓制他的上身,雙翼如一雙有力的臂膀,摁住他的雙臂,藺晨動彈不得,只能任由那雙手掌捧住他的臉,任由狂風暴雨般的吻來襲。

熾熱的唇瓣襲擊雙唇,莽撞地磕上牙關,他吃疼地沉吟,濕滑的舌趁虛而入,霸道地侵入口腔,亂無章法地肆虐每一寸領地,如一場野性而原始的掠奪。

藺晨不甘示弱,舌尖與之相纏,兩舌交鋒,純粹的欲望是尖矛,深切的渴求是利刃,唇舌纏繞,烽火連天,燎燒五臟六腑一片烈火。

冷不防一陣酥麻從下身竄上尾椎,一股顫慄直衝腦門,藺晨沉吟一聲,細長暖熱的觸感突地探入下身撐起的帳篷,纏繞住熱脹的昂起,正靈巧地上下滑動。

細長捆繞鼓脹的慾望,以恰到好處的壓迫力道,時而來回捋動,時而輾轉碾磨,源源不絕湧現的快感奪去全副心神,他花費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,那觸感是蕭景琰的尾巴。

下方來勢洶洶,上方節節敗退,藺晨再無招架之力,任由唇舌蠻橫地進攻,唇瓣廝磨,靈舌挑繞,喉間逸出的喘息夾帶愉悅的悶吟。

鬆軟的唇貼得密實,呼出口的熱氣無處可逃,艱難地消散於吮吻時的間隙,他的專注力益發渙散,當那唇終於放過他,已是被吻得頭暈目眩,渾身無力。

壓制身軀的重量離開,藺晨忙於將新鮮空氣灌入胸腔,忽然下身一涼,勃發之物被納入溫暖濕熱的所在,從翅翼下恢復自由的雙臂撐起上身,只見那人伏在胯下,紅潤的唇含住雙腿間的硬物。

他吞吐的動作生澀而笨拙,顴骨一片殷紅,目光低垂游移不定,不知該看向何方,這事明明是這人主動為之,羞澀的模樣倒像是被人為難。

藺晨見過那筆直手指捧書,見過那修長指節持杯,當自身物什被托於其中,全然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色。

心頭為之撼動,胸膛鼓譟不已,倒也不需要什麼技巧,那舌尖沿著溢出液體的小孔周圍舔拭,吸吮幾回便按捺不住,全數傾囊而出。

蕭景琰喉頭輕滾,嚥下一道道白濁,細細舔吮仍徐徐流出的液體,宣洩後的冠頂異常敏感,經不起粗糙舌面舔舐,惹得人連聲低吟。

刺疼的咽喉如久旱逢甘霖,得到一絲舒緩,體內卻如星火燎原,燃起熊熊烈火,想淺嚐即止,卻已經一發不可收拾,嗜慾如脫韁之馬,再不受控制。

「景琰,等等。」

見那人褪去下身衣物,長腿一跨,扶住尚未消退的挺立便往股間送,察覺到他的意圖,藺晨坐起身閃躲,漆黑翅翼不願遂他的意,再度禁錮他的雙臂。

蕭景琰咬牙,硬是擠入半個前端,兩人皆是疼得倒抽一口氣,未做足準備之處窒礙難行,那雙眉擰得緊,尾巴毫無生氣地垂落,薄翼直打哆嗦。

壓制的力道稍鬆,藺晨抓準時機掙脫束縛,那人杏眼圓睜,一愣後再度襲擊而來,情急之下他伸手攫住長尾,向後就是一拽。

蕭景琰腰肢一彈,頓時癱軟在身下人胸前,先前努力全付諸流水,他不解地抬眸,眼尾被情欲燒得通紅,黑瞳染上濛濛水光,看起來極是委屈。

「誒,別急嘛,受傷可就不好了。」

心心念念的那眸終於望向自己,卻飽含無聲控訴,藺晨非但不惱,語調溫軟更甚以往。

掌裡還殘留那人洩出的黏膩,他伸手探向他雙腿間,尋得那處入口,其因方才莽撞之事而略微腫脹,指腹蘸滿白濁反覆按壓,待皺褶處濕潤鬆軟,才試探性地沒入一指。

「疼嗎?」

蕭景琰雙目緊閉,眉間微蹙,幾乎不可察覺地搖搖頭,順從地任由春雨般細碎綿密的吻落在唇畔,落在浸潤出緋紅的頰。

不同於面上淡然,吸附指節的緊窒甬道熱情得多,沒入至指根處的中指順著弧度屈起,繞著圈摩娑內壁,其餘長指陷入彈手臀肉之中,情不自禁把玩渾圓臀瓣。

不消半刻逗弄,徐徐滲出的晶瑩液體被擠壓而出,沾染手指根部一片濕滑,於是再度探入一指,兩指開合交錯,窄道盛不住滿腔春水,掌中積起淺淺水窪。

「……舒服?」

溫雅嗓音透著笑意,明知故問的意圖表露無遺,蕭景琰已無暇理睬入耳的話語,沒入體內的指節乍深乍淺,換以不同角度進出,一陣陣酥麻沿著脊椎攀爬,翅翼不受控制地顫慄。

舌尖鑽入密合的唇瓣,勾纏上另一片軟舌,蕭景琰那點心神全繫在隱密之地,溫熱的鼻息淺而急,回應得漫不經心。

「啊——」

指腹探得一處隆起,兩指併攏輾磨,蕭景琰猝不及防一個激靈,唇間逸出短促的呻吟。

那聲低吟沉而柔潤,尾音微亢,藺晨一愣怔,很是驚喜,治療大半時日絲毫不見起色的嗓子,竟已能出聲。

想到那人方才所飲之物,頓時啼笑皆非。

「景琰,你要是早點告訴我,何必弄得自己如此委屈。」

埋於深處的指腹懷著不良意圖,一再刮搔隆起之處,惹得人呻吟連連,聲聲撩人心神。

蕭景琰撇頭避過落下的吻,面上盡是羞赧,緊咬下唇,抑止嗓音洩漏,不料卻是徒勞,悶吟仍是從喉間流洩而出,破碎而壓抑,混雜溫軟鼻音,似是難耐的哀求,

藺晨被撩撥得氣息不穩,青筋直跳,終是按捺不住,長指倏地抽出,大掌扶穩圓潤的臀,脹得發疼的下身一挺,抵上瑟瑟收縮的入口。

緩緩崁入前端,拓開的內壁包覆而上,緊窒濕熱的觸感十分銷魂,藺晨心中暗叫不好,一時間不敢繼續前行。

圓碩滯在體內,如一團火苗,磨人的灼熱,蕭景琰心一橫,挺直腰桿一坐到底,藺晨頓感眼前一白,若不是先前洩過一回,怕是已交代而出。

衝擊猛烈地襲來,蕭景琰嗚咽一聲,眼底隱隱泛起淚花,星火所經之處燃成燎原之勢,痛楚混雜充盈感,燒得腦袋一塌糊塗,腰桿先行一步,不由自主晃動起來。

俊秀面容上盪漾著情潮,擰起濃眉似是痛苦,又似是歡愉,撐在腹上的手掌微微收緊,柔韌的腰肢前後擺盪,摩娑埋於濕暖之處的硬挺,藺晨屏息,喉頭乾澀不已。

體內的肉刃突地脹大幾分,蕭景琰悶哼出聲,餘光察覺那人流連的視線,雙頰火燒般生熱,長翼一揮隔絕灼灼目光,相連之處不受控制地一陣緊縮。

再忍無可忍,藺晨屈腿挺腰,覆於臀上的掌使足了力,往更深處頂去,一進一退,內壁被襲擊之處泛起甜蜜漣漪,一波波攻勢逼出濕潤悶吟。

礙於下位坐姿,抽送幅度稍淺,合著起伏節奏,蕭景琰高抬腰椎,下沉迎向撞擊,沉浮於顛簸的浪潮,柔韌腰肢試探著深淺方位,直到尋得愉悅泉源,圓潤的前端摩娑而過,相連處湧上甘美的酸澀。

滲出透明液體的陽根拍打繃緊的小腹,彈軟臀肉撞擊結實大腿,交合處春水氾濫,恥毛沾染上潤澤水光,肉體相擊的聲響交織著嘖嘖水聲。

情潮折騰著蕭景琰,急躁地渴求另一波高峰,奈何身子恢復未全,腰臀漸感痠軟無力,箭在弦上,已是毫無退路。

一股風壓掃過藺晨臉頰,雲開見日,藏在翅翼後方的面容顯露而出,蕭景琰向後仰起身,修長的脖頸拉出優美曲線,半闔的眼眸透著迷茫,微紅的眼角噙著淚,長睫沾染上晶瑩水光,泛著濕潤光澤的唇瓣翕張著,不斷洩漏壓抑卻甜膩的呻吟。

他翼面大張,展翅上騰,緊緻的穴口由下而上將柱身吸吮透徹,而後翅翼收合,腰臀重重地落下,任由堅挺肉刃深深搗入窄道。

藺晨喘著粗氣,頭皮發麻,險些繳了械,目光陷落在春情滿溢的臉上,費了好一番功夫闔上眼,暗自默背起藥方。

蕭景琰翅翼仍帶著傷,難以精準掌控,起降幅度大而快,抽插力道急而狠,一下下輾磨歡快之處,來回幾次他便受不住了。

浪潮以狂濤巨瀾之勢而來,蕭景琰就要淹沒在其之中,弓起的身子向前傾倒,雙臂緊緊攀住藺晨,如即將溺水之人攀著浮木。

「……嗯、啊……藺、藺晨……」

染上哭腔的聲調落進耳裡,如同一陣轟炸,藺晨頓時前功盡棄,再守不住精關,奔湧而出的白濁一股一股衝擊內壁,耳畔一聲高亢的嗚咽,腹部隨即沾染上濕潤水液。

藺晨腦袋一片空白,絞緊的窄穴仍一波波收縮,貪婪地榨出剩餘的精水,直到下身因疲軟而滑出,方才罷休。


肌膚貼合之處濕熱而黏膩,相偎的胸膛起伏未定,藺晨攬著人成仰臥之姿,覆於上身的重量沉而暖,心頭也漲滿暖意。

蕭景琰繃起的身軀逐漸放鬆,軟軟地靠在胸前,吐息間淡淡幽香竄入鼻腔,那人清新的處子氣息被情事釀出些許甘醇韻味,嗅著便生了點迷茫的醉意。

雙頰再度泛起熱潮,盛滿濃稠精華的幽密之處,悄然將白濁吸收殆盡,卻毫不饜足,兀自蠢蠢欲動,翕合間淌出清澈液體。

細細佈著薄汗的肌膚熱度還未散去,長尾滑溜地探向藺晨腿間,纏繞上半軟的陽根,執著地逗弄許久,硬度仍是差強人意。

「景琰,不如我們改天……不,歇息下再繼續可好?」

年輕氣盛不敵日間操勞、夜間二度傾囊,然而身上人半刻也難耐,濕潤的股間蹭動著他,話終究是峰迴路轉。

蕭景琰直起身,顴骨暈著酡紅,難為情地投以一瞥,攏起長指蘸滿二人腹間四濺的白液,盡數含進嘴裡,俯身渡入藺晨口中。

精水的味道微腥,舌尖嘗出一絲奇異的甘甜,一嚥入喉中,立覺氣血上湧,渾身泛起燥熱,胯下一柱勤天。

長尾穩住重振雄風的硬物,柔軟濕潤的穴口急不可耐,圓碩的頂冠隨即被吸吮而入,蕭景琰繃直著腰桿徐徐下沉,待全根沒入,輕飄出一聲滿足的喟嘆。

藺晨大掌揉上彈手的臀肉,挺腰和上擺動節奏,卻聽得蕭景琰混雜著鼻音的悶哼逐漸失了底氣,起伏幅度越發輕淺,最終只剩隔靴搔癢般的磨蹭。

「這就累了?」

剛被人出了手奇招,下身正脹得疼,始作俑者反倒後繼無力了,眸子裡蓄著淺薄水光,眼眶微紅,顫著長睫低垂眼簾。

「是是是,我來。」

心被那無助的目光給揪著,藺晨長手一伸把人按回胸前,向旁翻身成側躺之姿,一條手臂枕在他下方,額頭相抵,輕啄了下微啟的雙唇。

「轉身。」

蕭景琰順從地遵循話語,背脊貼上暖而厚實的胸膛,合攏的翅翼被摟在懷裡,一隻溫熱的手掌抬起他的腿,堅挺的硬物從後方緩緩嵌入。

「嗯——」

空乏不已之處再度被充實,唇邊不自覺逸出長吟,濕潤柔軟的內壁包覆而上,吮盡每一寸起伏,竭盡所能貪求歡愉。

藺晨進攻得緩慢而確實,已不見初經情事的青澀毛躁,脹疼的慾望並不急於宣洩,征服的渴望遠勝於肉身的渴求。

置於身下的手扣住掩在唇前的掌,肥厚的前端充分輾磨行經之處,觸及敏感地帶時蕭景琰渾身輕顫,細碎的喘息洩漏出來。

「景琰、景琰……」

那人呼出的熱氣打在後頸,呢喃般地喚著他的名字,彷彿一隻無形的手,撫上赤裸的心,沉緩而輕柔,如同下方極慢的攻勢,緩得十足磨人,柔得令人難耐。

四肢連同翅翼皆動彈不得,側首回望身後的人,俊朗的面容上炯炯有神的雙眸攫著他,外在被束縛,內裡被擄獲,灼灼目光凝視下,一切皆無所遁形。

蕭景琰忽然深刻地體認到,掙扎已毫無意義,他再也無法掙脫那張柔韌的網。

「嗯……藺晨……快些。」

「悉聽尊便。」

藺晨嗓音裡藏不住愉悅,高托起蕭景琰的大腿往身側收攏,重重地擦過歡快之處朝深處搗弄而去,入至深處堪堪向上一頂,逼出一聲綿長的呻吟。

疾速而猛烈的攻勢取悅每一分急躁的渴求,蕭景琰聲線顫抖著不受控制,被高抬而起的腿主動勾纏上藺晨後腰,屈起的雙腿敞得更開,迎向每一次甜美的貫穿。

藺晨空出的手扳過他的臉,吻向他的雙唇,靈巧的軟舌纏繞而上,蕭景琰承受著益發兇猛的抽插,嗚咽全被封進熾熱的唇裡,未來得及咽下的津液自嘴角滑落,溼濡了手掌。

蕭景琰情迷意亂,愉悅而酥麻的浪潮流竄四肢百骸,發軟的身子使不上力,再也無暇回應纏綿的吻。

藺晨放過那雙唇,吻上輕顫的翅翼,手襲上前方隨著律動搖晃的陽物,掌中的物什堅挺而濕潤,頂端冒著晶瑩水液。 

「嗯……那裏、別……啊!」

前後敏感之處同時被進攻,蕭景琰拔高的呻吟轉了調,帶著哭腔吐不出完整的話語,快而重的捋動中,深而沉的衝擊下,按捺不住攀上顛峰。

蕭景琰失了神,前端斷斷續續湧出白濁,翅翼不停哆嗦,相連之處一再縮緊,藺晨被緊絞得暢快淋漓,終於放任精華噴湧而出。


一夜春宵後,藺晨悠悠轉醒時,日已上三杆。

他小心翼翼抽出發麻的手臂,枕在上頭的人長睫微顫,縮了縮身子再度沉睡。

離了被窩,他忽覺一陣虛冷,直立起身,瞬間些微暈眩。

將被子蓋過蕭景琰肩頭,晨光下熟睡的面容平穩而安詳,翅翼上的傷痕出現癒合的跡象。

他伸了伸懶腰,腰背酸澀,今日這劍是不用練了,腦子裡盤算著幾帖藥方,等會兒去老閣主房裡順些珍藏的藥材。

一滴精,十滴血,來日方長。

--